这是一个创建于 74 天前的主题，其中的信息可能已经有所发展或是发生改变。
原文： https://lutaonan.com/blog/say-in-28/
一
今天是我的 28 岁生日。
在 2016 年的生日，我在博客写下了一篇《 21 岁我想说的》，那年我进入了「大厂」，获得了世俗意义的「成功」，于是写下了这篇充满雄心壮志的文章。我觉得我离自己想要的「成功」越来越接近，我终于要用技术让别人刮目相看，用技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帮助公司的业务 move fast. 我 13 岁就梦想的事情，在那一年成真了。
很感谢当年的自己写下了那篇文章，记录下来我的年少轻狂。就像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所说的：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但是直到今天我 28 岁，我才深刻地理解这段话的下半段：
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二
回想我的 18 岁，2013 年，高二。我很迷茫，课桌边上的《 JavaScript 高级程序设计》已经被我翻了不知道多少次。后来某次技术大会，我有幸和译者曹力一起吃了个饭，我说我是看你翻译的书长大的。我们一笑而过。但他应该不明白这本书对我的意义有多大。
周末不能回家，我就去网吧写代码，写开源库，妄想可以在社区做出一点什么。那时我觉得没人懂我的抱负，身边的同学不知道 JavaScript 是什么，他们只知道我成绩不好，不爱学习。这真是冤枉，我比大多数人都爱学习。
我迷茫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的路应该怎么走。我因为学编程耽误了课业，但我真的有机会靠编程吃饭吗？是我太幼稚、太理想主义了吗？我会不会到最后，课业和编程都做不好？
在那些迷茫的时光，读书和写作拯救了我。我一有空就去学校图书馆看书，读了很多现代作品（钱钟书，胡适，王小波，阿城，等等）。还读到了毛姆，那本《刀锋》改变了我很多。
每次语文考试我都很开心，因为可以写作文。我喜欢借题发挥，格子都不够用。我根本不在意因为离题被打低分，我想表达，我想在文字中创造美。那时的语文老师很懂我，是当时为数不多让我感受到被理解的人，我很感谢他。
但我还是迷茫，有时我宁愿可以像那些「好学生」一样，心无旁骛，家长开心，老师安心。但我做不到。
三
19 岁那年，2014 ，我高考。学校照例开「成人礼」，在大堂给大家打鸡血，奋战高考。我觉得可笑，但又觉得没资格，我只是一个连高中课程都应付不来的自以为是的可怜虫。
高三一整年我恶补了我落下了课业，我像自学编程一样自学高一高二的课本，我把整个课本一字不落地读，因为我发现很多考点都出在书本里一些很隐秘的角落。我像在做一个试验，用最有效率的方法尽量提升我的成绩。于是我买了历年高考真题，认真研究每一年的规律，哪些东西一定会考，题的难度是什么样的变化，基于这些规律去定制我的备考策略。
高考完以后，我感受到了一股自由的气息。窗外在木棉树上叫的鸟，对于还在上学的人来说，多美都和她毫无关系，而对于高考完的我来说，我就是那只鸟，我想叫就叫，我想飞就飞。
很幸运，我的备考策略算是成功了。大家都觉得我考不上本科，但我最终还是考上了一所不怎么样的本科。
四
我不想再回顾我的大学，我在博客说得已经够多了。但有一件事很有趣，我在博客也提到过：
这是一封 2014 年我写给未来的自己的信。当时在上大一，是上职业规划课时老师布置给我们的一个作业，写完我们就交给老师保存，他会在我们大学毕业后返还。
老师通过微信联系我说有封信在他那里，并拍了这张照片。我早已忘掉我曾写过这封信，看完后我就全记起来了。
记起来刚上大学时对未知的憧憬，记起来在教室听无聊的网页设计课，记起来退学那天给宿舍阿姨还了钥匙后坐上中巴回广州市区的时候听的那首《一路向北》。
五
退学后我正式加入了一家创业公司，严格来说是从退学前的 part time 最后决定了退学做 full time. 没有人给我意见，应该说没有人能给我意见。选择是困难的，因为没有人知道选择的结果一定是什么。我在那一刻意识到我是一个成年人了，不像考试时的题，人生给你出的题是没有固定答案的。选择的意义，是在选择后你做的事赋予的。
那是一段艰难又快乐的日子。
快乐是因为我觉得整个世界的大门为我敞开了，写代码从此不是我「不务正业」的事，我终于来到了我的主场。
艰难是因为我没有钱。我在珠江新城上班，在地铁沿线的番禺大石租了一个 600 块一个月的城中村房子。房子在二楼，没有光线，窗外是墙壁。自来水是有异味的，我只能买桶装水洗漱。出门上班要戴口罩，因为外面路过的都是货车，沙尘滚滚。
只要 600 块的房子，因为要押二付一，刚从学校出来，我付不起。我向老板提前出了下个月的薪水才租下。
那时我开始听《 IT 公论》，播客的声音让我觉得，即使我在这昏天黑地的小房子里，我和他们一样，都在这互联网的浪潮里参与其中，我已经不是被困在学校里的人了，我要在其中大展拳脚。
六
拿到阿里的 offer 完全出于我的意料之外，即使我很喜欢当时的创业公司，以及两位创始人，但在这样的机会面前，我还是选择了「大厂」。
我记得当天面试了几轮，最后跟 HR 见面聊了一下期望，我说了一个数。回家的路上，觉得自己是不是开得有点高了，会不会因为开高了让我错失了这个机会？在我刚坐到家附近的地铁站，竟然通知我有 offer 了。
在之后，我开始面对别人附加给我的光环 —— 年轻、辍学、年少有为。我一点也不以此为荣，我只感到害怕。我不是年少有为，我只是笨鸟先飞了，我在别人还在读大二的时候，我就提前进入了社会。我总是想，我的同学都很聪明，等他们毕业了，也许只要一年，就能学到我提前学到的东西了。
我很享受这样的工作，因为编程就是我的生活，我享受她。当年的我甚至很奇怪，为什么竟然有人不想上班？上班写代码是我最开心的事，她给我带来了成就感，我在用我的能力创造价值。
这鼓热血，真是充满魅力。
七
时过境迁，那鼓热血已经花光在最该花的年纪了。热血退去，我才明白，编程是我真正想要追求的东西里最表面的一层。我在意的是，我用代码实现了什么，给用户带来了什么价值。我想用我的品味和价值观，创造一些美好的东西解决实际问题，并且做成一种可持续的商业模式，又或者创造一种商业模式。
商业是一种艺术，赚钱的方式也有千万种。我想用体面和美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以及留下一点什么。
希望我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你看，迦摩罗，如果你将一粒石子投入水中，石子会沿着最短的路径沉入水底。恰如悉达多有了目标并下定决心。悉达多什么都不做，他等待、思考、斋戒。他穿行于尘世万物间正如石子飞入水底—— 不必费力，无需挣扎；他自会被指引，他任凭自己沉落。目标会指引他，因为他禁止任何干扰目标的事情进入他的灵魂。这是悉达多做沙门时学到的。愚人们称其为魔法。愚人以为此乃魔鬼所为。其实，魔鬼无所作为，魔鬼并不存在。每个人都能施展法术。每个人都能实现目标，如果他会思考、等待、斋戒。
—— 赫尔曼·黑塞《悉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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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eyuri 74 天前 via iPhone  2
大佬写的真好。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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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chilada2020 74 天前 via Android
佬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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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ingstu 74 天前
可以，和题主同龄但前端菜鸡。学习混了四年，出来猛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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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nglight2016 74 天前
难怪觉得标题面熟，原来同是王小波小说的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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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zz2 74 天前
最近有什么在听的广东歌推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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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eredlimited 74 天前 via iPhone 12
我 30+，<35 ，感觉都没什么性欲了，生猛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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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ck13 74 天前 via Android 1
我 26 ，我只想躺着，累了就翻个身继续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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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nowma 74 天前
城里的月光把梦照亮， 请守护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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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ris1993Jr 74 天前 1
大佬牛逼。
敝人，30 ，沪漂，去年被裁，爽了几个月之后，这周刚开始找工作，天天刷 LeetCode 刷的很焦虑，生猛已经跟我没啥关系了，只剩下自我怀疑，和“还要不要继续漂下去”的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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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M 74 天前 via Android
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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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xianyu 74 天前
很感慨，羡慕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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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e2016 74 天前
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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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hgongzi 74 天前 via Android
能按照自己想法生活的人是要经历比别人多的多的挫折的，但是也是幸运的，因为太多的限制以及看似不可能的事情，都是从说服自己开始就变成了可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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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ch 74 天前 via Android 6
说下你地址，叫人去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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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umentzhangx66 74 天前
你觉得自己还很猛，说明你还没达到巅峰...
当你有几万粉丝，甚至可以随便选妃；当你的作品能在某个方面超越地球第一大厂的产品性能时，那时你就觉得这些猛不猛，毫无意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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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niming 74 天前
毛星云或许也觉得自己很猛，可他却成了别人的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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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dezhangning 74 天前
看来我已经被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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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lSleep 74 天前
写的不错，读完了很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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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ngwiki 74 天前
我会错意了 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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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ran9527 74 天前
感觉看完了前情回顾然后直接快进到结束了，中间最精彩的哥们你没说啊。21 岁进大厂，28 岁中间 7 年不知道干了啥，然后现在想创业（雾）？下一章什么时候更新啊，快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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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Duck 74 天前 via Android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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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idetmks 74 天前
@wniming 中国游戏这艘巨舰，载不动游戏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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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ice 74 天前 1
和你同样的年纪，打算卷体制内的编制了。
虽然你还能生猛，但我也没啥羡慕的。 你的生猛在我眼中毫无意义。技术都有过时的一天，这一天一但到来，之前的技术积累就会化为零。那个时候你和应届生毫无区别。 只要你不润，人到中年，该裁员的还是得裁。 国内这劳动环境，要想工资管够的同时，还能按时下班陪家人，是一种奢望。 看你博客，得知你在微软。听说微软是少数几个能够工作生活平衡的大厂。 不知道哪天连在微软都被裁了，其他厂又不要你了，你有何打算。 我的言论看看就好，毕竟我是只想躺平的废物，祝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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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sun969 74 天前 1
写的真好。小弟现在 18 岁，也有一种别人不懂我的抱负的感觉。因为高中玩前端搞开源，学业有点落后。希望高考能上个本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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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ZAKI 74 天前
写的很好，大佬的每次分享都能给你人一个心得视角审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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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kaka 74 天前
一定要站起来，不论怎么被锤，都要站起来。
才能实现「我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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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bbc 74 天前
诶广州还有微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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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oCanBeRich 74 天前
挺牛叉的，大佬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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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u 74 天前
这个年纪有这种感悟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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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wayway 74 天前
挺羡慕的，我还有几个月 30 了，只想在躺平当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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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ngjpa 74 天前
那鼓热血已经花光在最该花的年纪了，真是很感同身受的一句话，
记得 12 年那会，几乎有 16 个小时在敲代码看文档，觉得上班是很爽的事情，水平也是在那会突飞猛进，以至于现在都是在用那会的技术底子，死死抱住 jquery 不愿意松手。 如今岁月蹉跎，成家立业，下班电脑都不想开，不是消磨就是拖延，总之充满抗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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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layNoMay 74 天前 14
说句情商低和不 nice 的话，这文章读起来一股阿里味，特别最后一段，除了励志没什么特别的，希望你成为 leader 后，尊重劳动法，尊重个人时间，尊重不跟你一样励志只想 wlb 的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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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gShrimp8577 74 天前
高二就看 javascript,起跑线就领先很多人一个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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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mself65 74 天前 via iPhone
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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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BlackTree 74 天前
@himself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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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iooga 74 天前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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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hzus 74 天前 via iPad 1
写得蛮好的，就是最后一段真的变成了阿里的形状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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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verTwilight 73 天前
上了大学，感觉已经失去一些高中时写代码的激情了。那时一个页面会打磨好久，那时还会热情澎湃去学习新技术。现在每天被大大小小的事务纠缠，能用心多打磨代码的时间越来越少，只是希望赶紧把项目做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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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kLu 73 天前 via Android 1
为啥有的人如此勤奋每天只想学习，而我每天只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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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landOwnerHuang 73 天前
@liuidetmks 我感觉是游戏人的梦无情被中国游（ shen ）戏（ he ）这艘巨轮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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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on 73 天前
生活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
希望早日找到生活真正的乐趣和意义，共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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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velworm 73 天前 via Android
现在的年轻人比我强多了。我三十六岁入行，现在四十岁，老小都有，也只能说老骥伏枥，千里是不敢跑，但是壮志尚在。
又看了一遍，楼主无论是知识还是那股沉静下去的斗志都比我强很多，祝你好运，我也不能落后太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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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hellonice 73 天前
真的好强 向大佬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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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2xin 73 天前
未来都是你们的了，我们这些不想卷的真的要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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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runze 73 天前
阿里味就是空谈。 比如你说价值观，就直接说价值观是什么，说商业模式，就直接说商业模式是什么，别出现 “价值观” 和 “商业模式” 这几个词。 也不要谈逻辑，直接给出落地的结论，不要应该使用什么什么方法，而是直接给出应该怎么怎么做。
看你写这么多，也尊重一下你，给你一点建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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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vard 73 天前
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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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yde OP 3
@DelayNoMay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读来的阿里味，在阿里的第二年，我们业务开始暗示大家要 996 ，我就是那个坚决不合作的。我现在在微软，可能比大多数人更能感受到什么是尊重，什么是 wlb.
@zhaorunze 谢谢你的建议，我博客大的东西应该都是空谈。我没有兴趣在我博客「直接给出落地的结论」，没有兴趣「直接说商业模式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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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runze 73 天前 via Android
还有进大厂也不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起码在这个网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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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runze 73 天前 via Android 2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鸡汤文看多了容易吐。充斥着低端成功学的文字，让人恶心。 看你的经历只是抓住了每次转折的末班车，没有一次是领头羊，说实话，这种经历没啥好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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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runze 73 天前 via Android
人家辍学打造一个公司。。。你这辍学给人家打工还给人一种我好牛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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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mxnv123 73 天前 via iPhone
24 岁的我生猛不下去，只能写写这些无病呻吟的文章…
https://nzooherd.github.io/posts/饺子 / https://nzooherd.github.io/posts/再读斗破苍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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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hoyangjx 73 天前
写得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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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yliangzheyu 73 天前 via Android
记得几年前看过你的博客，今天看这个帖子觉得熟悉，没想到就是你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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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ywhen 73 天前
可惜的是，许多人喜欢把努力（废寝忘食、不知疲倦）做自己热爱的事情和卷划上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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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eo 72 天前
当谈及阿里，似乎就碰到了某些人的逆鳞，激励的话语反而变成了鸡汤。难道阿里代表着 996 吗？程序员编写代码是依赖逻辑还是风向呢，一方面不喜欢看新闻联播，一方面被新闻联播带着走。阿里怎么了，曾经世界前十的互联网公司，曾经中国互联网最强的民企，你们这瞧不上那瞧不上，自己去开个公司试试，要么润一个试试看好了。什么阿里味就是空谈，你了解阿里么，阿里味是价值观，如果空谈可以让企业上市，那大家还上这个网站作甚，你说这个网站的“成功”是什么，这个网站的“成功”是你来定义的么？那不“成功”的人要怎么办。贬低他人的生活，否认他人的价值，你就能有快感么，手都不需要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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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die 72 天前
大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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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jcwu 72 天前
理想是：我可以一直生猛下去
现实是 ：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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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ngren 72 天前
看这位 @zhaorunze 口气不小：
“进大厂也不是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起码在这个网站不是”，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鸡汤文看多了容易吐。充斥着低端成功学的文字，让人恶心。” “看你的经历只是抓住了每次转折的末班车，没有一次是领头羊，说实话，这种经历没啥好分享的。” 忍不住点开看了下时间线，不过是个在和 OP 相同年纪，无车无房只有 20 万存款，天天在网络上当键盘侠罢了。对于优秀的人不懂得欣赏和尊重，还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和语气在那指点，真搞笑。 https://gossamer-innovation-462.notion.site/7e468e763faf4f149be505fec4024bb8 能从“辍学 Loser” 到顶级互联网公司工作，主要的原因是 @djyde 自身的努力和实力，祝越来越牛逼，Respect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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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haorunze 72 天前
人们普遍恶心的，不是阿里的价值观，而是阿里的空谈价值观而不落地，说白了就是吹牛 B 。
你吹牛 B 没人说你，但是你让别人看到了，让别人听到了，别人就有评论的权力，要不你就自己藏起来吹，自己吹牛 B 还不让别人喷，权责就不对等了。 很多人用成功来肯定自己的理念，这是没有信心的表现，你完全可以自己推导理论让别人信服，用成功来佐证本来就是心虚的表现。 谈理论谈价值观就说理论本身，从理论开始证明，而不是用大量的比喻和例子，再加上我成功了我就是对的，这种垃圾言论来佐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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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dubaba 72 天前
op 这个履历确实牛，有很强大的编程极客信仰才能走到这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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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so1412 72 天前
我都三十六岁了，还在生猛着； OP 你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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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jyde OP 1
@zhaorunze 本来不是很想再回复了，但是我是真心觉得你对我的总结非常到位。
我前几天晚上才和朋友聊，我觉得我啥事都没干成，所以博客写的一堆都是 bullshit. 我在多年前已经发现了，就像你说的，我只不过是因为运气，赶上了各种「末班车」，自己深陷于 [冒名頂替症候群](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5%86%92%E5%90%8D%E9%A0%82%E6%9B%BF%E7%97%87%E5%80%99%E7%BE%A4) 我也在这篇文章 https://lutaonan.com/blog/talking-about-dropout-again/ 阐述了这个观点。 至于所谓「成功」，我已经声明，这只是「世俗」上的成功，我自己丝毫不觉得自己成功，起码这不是我的标准。但是这些年接触了一些运气没有我好的朋友，来我这里做付费咨询的朋友，对于他们来说，就连这种你我都不视为成功的东西，已经可望而不可及了。 如果我觉得我自己很成功，我何必去写你口中的「低端成功学」去给自己加油呢。 也许你活得很好，你忽略了这些没有你所拥有的 privilege 的人。但我没有，我知道我即使没有达到我自己标准的成功，我还是有很多值得鼓舞别人的价值，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追求，想躺就躺，不想躺就不要被锤。我想让别人知道，尽人事，听天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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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dc 72 天前
写的真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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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loger 72 天前
艹，看完之后本来在感慨不知道我 28 的时候又会在哪，感慨些什么呢。
然后掐指一算，我也快 28 了，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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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point 72 天前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意见，不坠青云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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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ijia21 72 天前 via Android
@superedlimited 我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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